崩潰園丁,成天種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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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城門】鍾情實錘

實錘系列番外篇

第一季的故事

 

《鍾情實錘》

 

這是在她們不會有終點的愛情裡,故事的開始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城之內博美,日本帝都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院麻醉科助教。

今年三十三歲,離婚快滿兩年,現在獨自撫養六歲的女兒城之內舞。

 

城之內博美過著普通單親媽媽及職業婦女的生活。早起準備早餐和中午的便當,叫醒女兒小舞,帶著她刷牙換衣服,吃完早飯後先到托兒所,八點前到醫院上班。待下班後接女兒回家,煮晚餐,整理家務,在小舞睡前唸一篇繪本故事,最後獨自看著窗外的黑幕結束一天。周而復始。

 

這是理想的日常情況。事實上,以醫生作為職業的城之內博美,經常過了晚餐時間了才去接女兒,有時候遇到緊急情況需要晚上趕回醫院,就必須拜託同社區的鄰居幫忙照顧小舞。

 

雖然對女兒感到愧疚,但是城之內博美絕對不會放棄自己是麻醉醫這個身份。

這也是跟同為醫生的前夫離婚的最大原因。

 

所以「好好當太太」跟「好好當媽媽」這兩件事,城之內博美這一生大概都做不到。

 

但是城之內博美,可以當一位很好的麻醉醫。

 

可是在大學醫局裡工作,不是只有對病患勞心勞力。醫政間的金錢與權力往來、醫院高層間的派系鬥爭、部分教授對於虛榮名譽的追求。讓基層醫生們,以及只想做好自己工作的人,有些事情不能做,有些話不能說。在醫局體制下,乖乖遵從上級的指示才是處世之道。

 

或許想要「好好當醫生」,才是最為困難的事。

 

城之內博美聽說最近第二外科來了一名自由醫生。

 

外科醫生的勞動環境太過嚴苛,前陣子一次有三名醫生辭職走人。為了彌補人手不足的情況,事務長寺山金子聘請了一位自由外科醫。

 

大門未知子,隸屬於神原名醫介紹所的自由外科醫生。

據說履歷表上這麼寫:「曾經參與偏遠地區醫療,擔任軍醫、船醫。特長:手術。興趣:手術。」

上班第一天就在術前會議裡質疑了院長的手術方案。

看來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呢。

 

在一之瀨次郎的手術裡,執刀醫久保院長突然發生腦梗塞倒下後,大門醫生闖入手術室。冷靜面對緊急情況繼續手術,甚至提前預想到病人可能對乳膠過敏,連備用手套都準備好了。

這場手術裡麻醉醫親眼見識到,除了能迅速判斷病患情況,大門未知子醫生的開刀技術非常好,又快速。大門醫生不僅拯救了一之瀨次郎的性命,也救了所有參與手術的人。如果患者在這場手術裡死亡,第二外科肯定逃不了被追究責任。

但未經允許執刀在大學醫局裡可是十分嚴重的事,忤逆院長更是。隔天自由醫就被開除了。

大門醫生未走程序訂手套被誤會卻不為自己解釋。明明成功救了病患卻被辭退,而就算被解雇了好像也覺得無所謂。大門未知子大概是個非常奇怪的人。不過是位滿厲害的醫生呢。麻醉醫心想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「那個自由醫被開除後,新上任的毒島院長居然又聘她回來了!」

「聽說合約書上寫著『與醫師執照無關的事一律不干』,真是有夠跩的!」

最近麻醉科醫城之內博美不管在各科辦公室還是公共區域,走到哪裡都會聽到大家在討論自由外科醫大門未知子的事。

 

快進入十一月的東京雖不至於寒冷,但也已經轉涼了。那位自由醫生卻總是露著大長腿來上班,雖然她的腿還真的滿美的。城之內博美想。

 

大門未知子嚇傻眾人的發言又更進一步了。

大門醫生在二階堂登的術前會議裡說:「我絕對不會失敗」;在院長巡房時說:「我不做沒用的事」。是個不會閱讀空氣的人呢?或是憑著自己的能力而看不起其他教授醫生,故意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鳥井教授手術技術不好的事實?

城之內博美突然覺得大門未知子似乎是個有趣的人。

 

隨著跟大門醫生主刀的手術多了,麻醉醫了解到這位自由醫確實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外科醫生。除了一般外科,還有心胸外科、血管外科、腦外科、小兒外科……等,不到四十歲已精通各專業外科。這樣的人,卻對名聲一點興趣也沒有。

 

更讓城之內博美感到訝異的是,大門未知子是即使冒著被病人提告的風險,也要拯救對方性命的醫生;是就算知道患者是陷害自己的人,也會義無反顧地去挽回對方生命的醫生。自由外科醫大門未知子,是絕對不會放棄病患的醫生。

 

在大門未知子的眼裡,彷彿只有患者,沒有其他人事物。

 

或許與道德善惡、好人或壞人無關,拯救敵人是不是出自於無私也無關。違背律法或社會規則也毫不在意,唯一在意的是生命的珍貴。大門醫生純粹只是要用自己那雙手,讓躺在手術台上病人的性命,能夠再繼續活下去。

 

看著那孤高的背影踏出手術室,城之內博美勾起嘴角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大門未知子,神原名醫介紹所的自由外科醫生。

今年三十六歲。曾擔任軍醫、船醫,也擁有獸醫執照。

特長:手術。興趣:手術。

跟著師父神原晶在全世界行醫約十年,回日本後作為自由醫生在各醫院裡動最愛的手術,但經常因為太特立獨行而被辭退。

 

西元2012年10月中旬,大門醫生來到帝都醫科大學附屬第三醫院。

一如往常地,大學醫局是很多人把自己的未來升遷,看得比病人性命還要重要的地方。

 

大門未知子站在手術觀看間裡,手插白袍口袋靠在牆邊,等著看接下來久保茂主刀的手術。

「全身麻醉已完成,T7/8處也已施打硬脊膜外麻醉。」穿著紫色洗手服的麻醉醫說。

不僅用藥的判斷跟自己設想的一樣,大門醫生看到了那邊那位麻醉醫的執行技術。這家醫院有不錯的麻醉醫阿。大門未知子想。

 

麻醉醫的名字叫作城之內博美。大門醫生後來問森……那位技術很差的助手得知的。

 

大門未知子找了醫院員工的通訊錄。從此以後,自由外科醫那幾乎不會響的手機裡存有四個號碼:醫介所的室內電話機、晶叔的手機、城之內醫生的公務手機、城之內醫生的私人手機。

 

「當助手的乖乖做吸引就好了。」

對著又再談「如果手術失敗了誰負責」的人,麻醉醫城之內博美說了這句話。

孤狼外科醫大門未知子第一次感受到,除了師父晶叔以外,有人在手術室裡跟自己抱持著同樣的想法:手術室裡唯一重要的是患者的生命,其它都不重要。

 

大門醫生第一次希望擁有理解自己的同伴。

而首次邀請別人跟自己一起當自由醫就被拒絕了。

覺得可惜,但好像也沒辦法,人際關係這種事大門未知子最不在行了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西元2012年,傳說中的世界末日並沒有發生。而對森本光、原守、加地秀樹、城之內博美幾位帝都第三分院的醫師來說,人生說不上面臨末日,但徹底改變了。

 

「今天我辭掉醫局變成自由醫生了,請多多關照。」城之內博美對大門醫生的經紀人神原晶說。

步出第三分院,冬日的陽光溫柔地照在這幾位醫師身上。

麻醉科醫城之內博美在醫局裡的人生結束了,跟自由醫大門未知子一起的人生,正要開始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我一直覺得城城在第一季裡就在用獵人(?)的眼神看著呆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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